“微量毒素?破坏灵脉装置?”陆世楠的手指紧紧攥着橡胶棍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“你知道灵脉能源厂有多少工人吗?你知道龙国的饮用水滋养着多少人吗?你为了钱,什么都敢做,是吗?”
路西法的脸色煞白,他从陆世楠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意。
“砰”的一声响起,路西法整个人倒飞出去,狠狠撞在墙壁上,痛得他一阵意识恍惚,仿佛自己已经在这一刻殒命了。
然而,这一切还没有结束。
陆世楠没有给路西法继续哀嚎的机会,橡胶棍带着风声,狠狠抽在路西法的胳膊上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路西法的胳膊瞬间红肿起来,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声音穿透审讯室的墙壁,在走廊里隐约回荡。
“龙国疆域,尔等禁行!”陆世楠的嘴里缓缓吐出这句话,路西法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恐惧。
他终于想起来了,为什么总会觉得这个声音如此耳熟,他现在全部都想起来了。
“你是禄存星君……北斗雇佣兵团的禄存星君!”路西法的唇角都在颤抖,那种被北斗雇佣兵团统治的恐惧,此刻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中。
记忆深处,那七道让他灵魂都在颤栗的身影,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,犹如一位位伫立人间的死神,双眸冰冷地蔑视着他这只蝼蚁。
“啊!!!!”
双手双脚同时被震断,路西法在剧痛之下,不可控制地发出了凄厉的惨叫。
出现在他眼前的,是一本黑色的……杀人执照!
“传说中……龙国的杀人执照……”路西法猛地瞪大双眼,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。
他疼得浑身大汗淋漓,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竟然会在这种地方,看见这么恐怖的东西。
禄存星君的手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?
还是说……北斗雇佣兵团本来就是龙国人组成的?
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护卫龙国吗?
路西法意识到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,可是即便如此,他也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。
全世界的雇佣兵加在一起,都不够北斗团长“贪狼星君”一个人锤的。
“贪狼星君”就是整个雇佣兵界无法撼动的王者!
那个王者君临天下一般的男子……
传闻“禄存星君”是“贪狼星君”身边的顶级智囊,两人一旦配合……那画面太凶残,路西法根本不敢想。
“武曲星君”已经很恐怖,杀完人会摆尸体拍照,发到暗网去示威,这种行为已经很变态了。
但是“路西法”见识过“贪狼星君”的恐怖,是真的亲眼见识过的。
曾经的世界第一“恶魔雇佣兵团”,凭借强大的实力,多年来在整个雇佣兵界可谓是“独占鳌头”,就是因为在几年前的一次任务中,对龙国的军队出手,伤了其中一人的一条腿,从而引发了一场席卷整个雇佣兵界的绝望风暴。
雇佣兵一般不会选择对某个国家的正规军出手,但那次鹰国给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。
很不巧,路西法就是“恶魔雇佣兵团”中的一员,那次他刚好因为有其他的任务,没有参与对龙国维和军人驻地动手的任务。
那一次任务中,“恶魔”伤到了一名龙国的维和军人,引起了世界的轰动,结果还没来得及庆祝,连香槟都没有打开,北斗雇佣兵团的“贪狼星君”就从天而降,以一人之力,将“恶魔”雇佣兵团的成员一个个剁手、扒皮、割舌……
十几具顶级雇佣兵的尸体,被整整齐齐摆在了鹰国白殿前面的台阶上。
那画面太美,美到没有一家鹰国媒体敢报道这件事情。那以后,全世界的雇佣兵都不敢到龙国撒野了。
路西法因为没有对龙国军人出手而逃过一劫,却再也不敢出现在北斗七人的视线中,很快就躲了起来,一躲就是三年多,直到北斗宣布退出雇佣兵界,他就觉得自己又行了。
“我都交代……你别打了好不好……”
路西法直接哭着哀求了,跪在地上,哭得稀里哗啦的,那模样着实有点凄惨。
“你!说!呢!”陆世楠居高临下,犹如神只君临,目光中只剩下蔑视。
外面的国安八局成员们个个噤若寒蝉,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审讯室的方向。
他们的陆八局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,如此明目张胆地刑讯一个犯罪嫌疑人啊。
这个代号叫“路西法”的家伙,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,惹得他们的陆八局这么雷霆震怒。
“真是个倒霉的家伙!”
“咱们陆八局看着年轻,手段可是老辣得很,折磨人的法子更是一套一套的。”
“听说这倒霉孩子是前世界第一雇佣兵,最后遇到北斗雇佣兵团横空出世,被碾压得躲起来混日子了。”
“那他还敢跑出来?这是万里送人头吗?”
“咱们陆八局一向都温文尔雅,今天发这么大的火,这个叫‘路西法’的家伙,是真的找死啊。”
“快别说了,被局长听到了,咱们都要挨揍了。”
“对对对,干活!认真干活!别摸鱼!”
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了,所有人都无比认真地忙碌着自己手头的工作。
一下,又一下,声声不绝。
橡胶棍落在路西法的背上、腿上,每一次落下,都伴随着他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他的衣服很快被汗水和血渍浸透,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此刻像一团乱草,脸上布满了泪水和绝望。
他开始不停求饶,语无伦次地喊着“我错了”“我再也不敢了”,可陆世楠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——他要让这个敢对夭夭下手的恶徒,记住这种痛苦,记住伤害孩子会付出怎样的代价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陆世楠终于停下了动作。
橡胶棍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他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起伏,眼神里的怒火渐渐褪去,只剩下冰冷的厌恶。
不用灵力打人,纯靠体力,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。
再看路西法,已经彻底没了力气,头歪在一边,嘴角挂着血沫,意识模糊,只有身体还在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,镣铐锁着的手腕和脚踝,早已被挣扎时磨出了血,染红了金属表面。
审讯室里只剩下路西法微弱的呻吟声,还有陆世楠粗重的呼吸声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走廊里传来脚步声,是负责记录的警员来了。
陆世楠弯腰捡起橡胶棍,放回金属架上,又走到监控前,按下了启动按钮——红色指示灯重新亮起,仿佛刚才那场怒火中的惩罚,从未发生过。
“把他带下去,做个体检。”陆世楠对着走进来的警员说,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,只有他自己知道,刚才在监控关闭的那几十分钟里,他是如何用愤怒,为夭夭、为那些可能被伤害的人,讨回了第一笔账。
警员见到审讯室里的画面,再看陆世楠展示的“杀人执照”……他的瞳孔微微一缩,认真点头,随即架起奄奄一息的路西法,朝着门外走去。
执照在场,怎么动手都不犯法!
局长大人亲自动手,还有证撑腰!
杀了路西法都不叫事儿,更别提只是一顿暴揍了。
可怜的路西法,惹谁不好,非要招惹他们家陆大大,真是个不长眼的倒霉蛋。
路西法的头无力地耷拉着,眼神空洞,再也没有了前“全球第一雇佣兵”的傲气。他此刻只觉得解脱了,看见警员进来的那一刻,他仿佛是看见了天使来救他。
他不知道,等待他的不仅是法律的制裁,还有鹰国因为他泄密而发出的追杀令——他为了钱背叛了良知,最终,也将被钱和权力彻底抛弃。